京剧界历史上童祥苓是如何投身梨园的有哪些故事
童祥苓老师,有名京剧演员、京剧名家、有名京剧表演艺术家、上海京剧院一级演员、梨园伉俪:童祥苓和张南云、上海京剧院有名老生表演艺术家、京剧现代戏《智取威虎山》中其饰演的杨子荣家喻户晓、杨子荣的扮演者。
童祥苓,著名京剧演员,工老生,1935年生于天津,祖籍江西南昌,因父亲酷爱京剧,哥哥姐姐们也成为了京剧演员,所以童祥苓很自然的也想学戏,但他的母亲却不想让自己最小的儿子再去学唱戏,希望他能够好好读书,但没想到童祥苓对京剧的执着远远超出了他母亲的想象。
那时候北京有个西单商场,西单商场里边有一个小戏园子,想去看戏,去看戏又影响上学,那怎么办呢,结果他白天背着书包,那时候他们大门和厕所中间有这么窄的一道墙,他正好这个手扒着墙,这个手扒着墙,咚咚咚就能上去了,上到房顶把书包一搁,他就去西单看戏去了,看完戏,一看到吃饭时候,又回家了吃饭,吃完饭,再上学他又蹬着又看戏去了,结果学校来了通知了,说你们的孩子怎么一个多月没来上学,因为什么原因呢,这家里才知道他逃学,把他母亲给气的、就打啊,他母亲从来没打过他,那时候拿滕(藤)杆儿啪啪、拿鸡毛掸子打,她一打,他那时候胆也大、也反抗,你打吧、你打死我也得唱戏,家里一看实在没办法,你既然想学戏就学戏吧,算了算了就学戏吧。
1943年童祥苓师从刘盛通、雷喜福先生学文戏,后又从钱富川先生学武戏,在几位先生的严格执教下,为童祥苓打下了扎实的基本功,童祥苓悟性极高,他的第一出戏《黄金台》就受到了观众的好评,之后他一边学习、一边在自家的戏班“苓社”和哥哥姐姐们一起登台演出。
新中国成立之后,童祥苓考入了中国戏曲学校,并在此期间学习了武生的基本功、后来因为身体原因他退学了、在此之前,童祥苓通过临摹唱片接触到了对他的京剧生涯产生深远影响的艺术大师余叔岩。
就是有一次跟雷(喜福)先生学完戏,雷先生住宣武门外,那时候宣武门外城墙根儿有个旧货市场,他一路过那旧货市场,就听见“提龙笔”,他那时候没学过《沙桥饯别》,这什么戏不知道,但这个老生实在是唱的好,他就顺声找,找找找、找到旧摊上,那时候地摊上摆着一个手摇的唱机、还有唱片搁这儿,他就整个儿听,听完了之后,把它买下来,因为你不买唱机不行啊,他就弄回去了,天天听、越听越有味,后来他就天天遛那个市场,每天找、找余叔岩唱片买,买了半天,最后就买了,他只有十八张半,那时候学。
听完之后就学,学完之后就觉得自己唱余叔岩这条路行不行啊,正好给姜妙香姜先生唱戏,他就唱到提龙笔,就唱一段,他刚唱完,后面院子里就谁唱的这是谁唱的,一进门,后来姜先生就指着他,说他唱的,他就过来了,小子好干、好好干,你将来一定是个角儿。
姜先生说你看你看你把徐兰沅先生都给唱出来了。
徐兰沅是梅兰芳的琴师,而且他最早给谭鑫培也拉过胡琴,是梨园行里边的众望所归的一
从此以后他就知道自己应该走这条路。
童祥苓先后跟张伯驹、李适可、陈秀华、陈大濩等名家学到了余派精髓,但童祥苓却并不满足,之后他又博采众长,并在1955年8月29日拜马连良为师,开始学习和借鉴马派艺术。
他拜了马先生之后,第一出戏跟童祥苓他说《问樵闹府》。
《问樵闹府》又是余派戏。
第二出演《盗宗卷》,《盗宗卷》他也不怎么演的,是啊、自己已经沉不住了,那时候童祥苓他也才二十多岁嘛,马先生,先生,您那个《十老安刘》、《春秋笔》,纯粹的马派戏。
您那个名戏教给我两出,您亲授,我不就可以标榜马连良亲授。
自己估计马先生也看出我的心思来他说小子,这两出戏余叔岩演戏我必看的,你把戏给忘了都没关系,你把东西可别忘了。
童祥苓跟随马连良进入北京京剧团,1956年童祥苓因为要和张南云结婚所以转到了鞍山京剧团,不久后又回到了北京继续跟随马连良学戏,1957年童祥苓在姐姐童芷苓的召唤下决定举家前往上海加入上海京剧院,离京之前,师父马连良的一番话却让他震惊不已。
有一次跟他遛弯,他要走了,他说你啊你离开我你挂着马连良弟子,他说我无可非议,你跪地磕头了请了那么些人大家都知道,不过最好你别挂马连良弟子,你不知道那股什么味啊,完了,完了嘛,先生不喜欢自己了,连名都不许我挂,完蛋了自己这个,自己是最没出息的一个,到什么时候他非常理解先生呢,1975年,那时候马盛龙来了,马盛龙是他师哥呀,盛龙师兄对他说,他说祥苓啊,为了你马先生找我谈了一次话,他告诉他、有我、有李慕良,马先生的琴师李慕良,他说祥苓为什么离开我,是不是为了挣钱少,说了半天李慕良师兄说了,他说你呀让他去展开翅膀去飞吧,别老在你这,结果马先生说太早了。
这个时候童祥苓他才真正的领会真心实意的爱自己这个学生,他没有框住自己你非得马派,他为什么不让他挂马连良,一个你马连良弟子你非唱马派不可,这多容易起来啊,大伙儿一看马连良弟子红了,一
你要没有真实的本事,你就别想立足。
这是他这位大师先生对他最关怀的地方。
他知道他的路是哪一条,余派是他的强项。
成全他走余派的路,他借鉴马派但是走余派的路,他所以跟他说的戏都是余派的戏。
1957年,童祥苓进入上海京剧院之后分在了二团、和哥哥姐姐在一起,这不仅仅是家人团聚那么简单,他们在艺术上有自己的追求,不仅演传统戏,还演出新编戏。
为什么叫童家班呢,童芷苓领衔,葆苓、他童祥苓、寿苓、侠苓、他大嫂,大嫂李多芬,加上张南云,七
所以七个主要演员在一个团里。
那时候他姐姐有个愿望,因为童家的人是长期合作,那么她就认为光演老戏不行,应该创作一批自己的戏,把他们纠集在一块儿,创作的思想能统一,搞一个童家的艺术,那个时候在这个情况下来上海。
那时候他们有个想法,就是他姐姐认为你去老演荀先生这个《红楼二尤》、这个戏演演也没什么生命力了,如果说把这个戏改一改,能改成两个戏,就更好。
后来就找了陈西汀陈先生写了个《尤三姐》,那么《尤三姐》是他们第一个理想,第二个理想是文化大革命以后了,拍的《大闹宁国府》,《王熙凤大闹宁国府》。
实际上就是《红楼二尤》。
从内容从文学从表演从什么整体提高了。
上世纪60年代初京剧界兴起了排演现代戏,童祥苓先后出演了《东郭先生》、《三打白骨精》、《海港早晨》、《红灯记》,还和姐姐童芷苓一起出演了新编京剧《赵一曼》,这让童祥苓对老戏与新戏的结合有了观念上的转变,也就在这个时候上海京剧院院长周信芳提出要收童祥苓为徒,这让童祥苓颇感为难。
那个时候拜周院长还有点犹豫、不敢拜,一个他拜过马先生了,第二个不唱马先生戏没关系,他在上海马先生在北京,我要拜了院长,我天天守在院长眼皮子底下,你说我不演周院长的戏,你是什么弟子啊。
但是演周院长的戏,我就要把我的扔掉了。
后来团领导传来院长一句话,院长说谁没嗓子都就学我周信芳,我非要找几个有嗓子的来做我的学生唱麒派,童祥苓他一听他感动了,他知道院长要把东西教给他们,教给他们并不是限制他们就去唱哪一派,他教学生也是希望学生把这个东西发扬光大。
但是后来院长戏唱的不多,但是也唱过两出,《义责王魁》他接了、但是你们还不知道呢,在京剧院排戏啊,他在台上排着《义责王魁》你听这整个京剧院啊、压死人啊,这是周信芳的弟子吗,这是麒派吗,他简直那时候年轻啊,他说大伙都这么骂,这院长要骂死我,正好有一天院长到京剧院了,怎么样啊、戏排的怎么样啊、有什么困难吗,他说人家说我不像你,说我唱的不是麒派,我就是没有您的嗓子、唱您的味,他说我就唱了该高我就,他说我都这么唱的,说完之后呢他眼睛都不敢抬,结果院长说:我要是有嗓子我也会这么唱,周信芳一句话,别人声都没了,所以说这两个先生对他来说他就觉得他们没有限制自己,这是童祥苓他觉得是戏德,是老艺术家的一种艺德。
1965年,童祥苓加入了《智取威虎山》剧组,刚开始他饰演的不是杨子荣,而是少剑波,但之后《智取威虎山》的创作遇到了困境,童祥苓就是在这危急时刻接到了出演杨子荣的通知。
因为刚开始的时候还陷于一个老戏的那个框子,就是什么杨子荣是武生行,少剑波是老生行,武生行就重于表演重于念,完了之后主席就说了一个没有流传的唱段、戏就不能流传,毛主席说的。
把他调来就是解决这个东西,那时候他们也框住了,要把最好听的、要把最好的唱腔要给杨子荣,对不对,对头,是这样。
那时候他的脑子想了半天,最好的,余叔岩最好,后来有一次在那个兰心大剧院江青跟总理一块儿来审查,那时候“晨星落\"、第八场,“天拂晓雄鸡高唱,七天来画成了地
他反复思考,对啊,你说余先生唱的那个那都是哪朝哪代的人物了,他的状态他的心情他的情绪、是啊,跟现在杨子荣的对不上号啊,我们要找现在杨子荣他的情绪啊,说杨子荣给什么基调,他就琢磨了,什么基调给杨子荣好啊,他就背着词想,他这感情杨子荣应该是“共产党员”、不行,“共产党”也不行,“共产党员\"也不行,这个太闹,这怎么办呢,后来他想去他的,我什么板也不要了,别上板,他说我也不想了,他在家豁开了,“共产党员时刻听从党召唤\",这个过去了下来呢,“专拣重担挑在肩”,唱二六,“一心要砸碎千年铁锁链,为人民开出那万代幸福泉,明知征途”,后面就快板,激情上来了,他说对,我就给他这么唱,结果那天一排练,这唱腔整个是他写的?
他就是这么唱的,这是原始唱腔,后来就都以这个为基调,就是杨子荣的音乐基调。